图①:傣乡美景。 |
筑牢西南生态安全屏障
本报记者张帆杨文明
“云南有很好的生态环境,一定要珍惜,不能在我们手里受到破坏。”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云南考察时,要求云南把生态环境保护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努力成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
地处长江、怒江、澜沧江、珠江等主要河流上游或者源头,云岭大地是我国的西南生态安全屏障;作为全球34个物种最丰富且受到威胁最大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之一,云南是我国特有物种分布最多的地区,是我国乃至世界重要的生物多样性宝库。70年来,云南各族人民呵护绿色,追求最美。
客栈农家乐关停、污水管网上马。借抢救性保护洱海的“势”,洱源县下定决心完善农村污水处理设施。抢救性保护洱海,洱海水质稳步改善。2018年,洱海水质7个月Ⅱ类、5个月Ⅲ类。生态优先,高原九湖局部向好趋势明显:与2017年比较,滇池草海由Ⅴ类改善为Ⅳ类,滇池外海由劣Ⅴ类改善为Ⅳ类。
好水质来之不易。云南省委省政府主要负责同志将履行河长责任当作政治责任,分别担任抚仙湖、洱海河长,率先示范指导全省湖泊治理和河(湖)长制推进工作。
责任压实,云南省正彻底转变“环湖造城、环湖布局”的发展模式、“就湖抓湖”的治理格局、“救火式治理”的工作方式、“不给钱就不治理”的被动状态。2018年,杞麓湖畔的通海县第二污水处理厂因资金等原因逾期7年未完工被中央环保督察组点名。督察组前脚离开,通海县就连夜研究如何整改。
虽是盛夏,候鸟越冬地鹤庆西草海湿地却一点也不沉寂:记者还未靠近湿地,就已听取蛙鸣一片;白鹭见来人,头也不抬,只顾肆意捕食。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象。
很难想象,20年前这片湿地还是鱼塘,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拆坝还湖,水鸟渐渐归来。从鱼塘老板转做巡护员的寸玉周告诉记者,人为干扰减少,西草海地区鸟类记录从80余种猛增到2019年的197种,从人进鸟退实现了人鸟和谐。
如今,云南省90%以上的典型生态系统和85%的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物种得到有效保护。通过建立161个自然保护区、18个国家湿地公园、1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等保护地,云南省已经建立了以就地保护为主、迁地保护和离体保存为辅的生物多样性保护网络体系。
“不少以前命悬一线的植物,今后有望长成一片。”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所研究员孙卫邦说。
实际上,生物多样性保护并不局限于保护区,而是贯穿于整个经济社会发展的全过程。中国西南野生生物种质资源库,收集并保存的种质资源突破2万种。为了保护绿孔雀,水电站项目停工;毗邻亚洲象自然保护区的中老铁路野象谷车站,不惜耗费巨资深挖隧道,只为了减少对亚洲象的打扰。2019年,云南颁布实施全国首个生物多样性保护法规《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保护条例》,让全省生物多样性保护有了坚实法律依据。
从公安、环保联合执法到环保法庭和环境公益诉讼,从制定自然资源资产有偿使用、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环境损害赔偿等制度,到发布各州(市)绿色发展指数、组织领导干部自然资源离任审计,从在全国省级层面率先发布云南省生物物种名录、物种红色名录、生态系统名录、外来物种名录,到将三成国土面积划定为生态保护红线,云南先行先试,探索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建设新路。
未来云南怎么发展?红线以外,云南在呵护绿色、追求最美中探索发展新路。2019年4月,云南省印发《关于努力将云南建设成为中国最美丽省份的指导意见》,围绕生态美、环境美、城市美、乡村美、山水美进行部署,把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顶层设计变为建设中国最美丽省份的施工蓝图。纯电动汽车下线、绿色能源产业有望突破1400亿元,2018年全省绿色能源装机比重达到83.8%,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超过43%,均保持全国领先。云南打造世界一流绿色能源、绿色食品、健康生活目的地“三张牌”,更是值得期待的未来。
鲜花盛开客自来
本报记者张帆杨文明
曾经脏乱无人识,如今花开游人醉。走进那洛村,映入眼帘只有一个字——美!
那洛村位于临沧市双江县,是个青山掩映下的傣家村寨。因为贫困,过去“猪鸡满地跑、牛粪到处堆”。
村美靠人勤。修排污沟和村道,乡村振兴理事会成员率先行动,做给村民看。政府给花苗,村民一道“拆墙建绿”,绿茵扎根在村庄,鲜花开在路两旁。
景美催人勤。“以前路脏,家更脏,不少村民垃圾随便丢;如今外面比家里干净,谁扔垃圾谁丢人。”村民俸继昌家仿佛就是民俗博物馆:傣族制陶、竹编精致吸睛,俸继昌一年光手工艺品就有8万多元收入。
人气就是财气,景美也是生产力。2018年那洛全村经济总收入510万元,人均纯收入超过11000元。
花香客自来,云南越来越多的村庄做起了美丽的生意。丽江市玉龙县拉市镇均良村从昔日“烂泥地”,成了“网红”花海,每天赏花的游客突破千人。
云南只有一个景区,这个景区就叫云南。随着越来越多鲜花盛开在村庄,贴上美丽花朵的村庄,生产力正源源不断地涌流出来。
乌蒙造林绿荒山
本报记者杨文明
“十年前这时候,咱得天天吃土!”漫步乌蒙山间,昆明市东川区林草局营林绿化科科长范天华讲起了造绿经历。
数千年的铜矿开采以及上世纪50年代以后毁灭性的伐薪炼铜,让东川成为全国水土流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东川植树,尤为不易。干热河谷,树太难活!为了保持水土,东川只能选择草本的剑麻作为绿化植被。
2012年开始,东川区每年投入造林资金1000万元,以每年提高一个百分点的森林覆盖率为目标推进荒山造林。2010年前后,在试验地里发现成活率高、易自然繁殖、还能固氮提高土壤肥力的新银合欢特别适合东川。
2013年,东川开始大规模推广种植新银合欢:山太陡,就先修简易路;地太旱,就从小江抽水灌溉。东川造林一亩要花1000多元,其中一半是水费。
穿行小江两岸,到处都是自然繁殖的新银合欢。而2013年种下的幼苗,如今已经成了两三米高的大树,东川森林覆盖率,也从1985年的12.3%上升到2018年的33.7%。
一周跑两趟、一个来回40多公里。当年为了植树造林,老造林人杨文才一直奔忙在造林路上。他说:“看到染绿的荒山,那走过的上千公里山路,都值!”
追求生态高颜值
本报记者徐元锋杨文明
除了江河湖泊,地处滇南腹地的普洱都被绿色所覆盖,全市森林覆盖率达70%,森林蓄积居全国州市之首。
自2014年获批国家绿色经济试验示范区以来,普洱市探索出了一条绿色发展道路。对各类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零容忍”,对领导干部实行离任审计,对节能减排、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事件实行“一票否决”。
呵护生态,造就绿色产业。普洱市通过人大立法禁止开发景迈山铁矿,明确全市新矿一律不再增加。景美人聚,2018年普洱市共接待游客3487.3万人次,是2013年3.1倍。
政府引导,产业转向。普洱市建成特色生物药38万亩,有机认证和进入转换期的茶园和咖啡园达35万亩,全市绿色有机农产品种植面积比例达30.4%。
“绿色品牌就是‘金字招牌’,生态‘颜值’也能转化成经济‘价值’。”普洱市委书记卫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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